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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4月16日发(作者：百度黄页)
《四库全书》的戏曲记忆
《四库全书》的戏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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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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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官方书籍编纂是构建社会记忆的重要途径。《四库全书》因
为不收录戏曲剧本而为戏曲研究者所广为诟病，成为论证清代戏曲地位低
下的重要证据。《四库全书》尽管没有收录戏曲剧本，但是仍然保存了大
量的极为重要的戏曲研究资料，奠定了考察中国戏曲史的基础，具有重要
的戏曲学价值。这与中国戏曲艺术的综合特性、社会影响的广泛性以及
《四库全书》的巨大体量和灵活掌握收录标准有关。而且《四库全书》在
编纂成书后，对当时的戏曲研究也发挥过直接的促进作用。因此《四库全
书》的戏曲学价值需要重新认识。
关键词：《四库全书总目》；戏曲记忆；戏曲研究；《汉书·艺文志》
ＴｈｅＭｅｍｏｒｙｏｆＴｈｅＯｐｅｒａｉｎＳｉＫｕＱｕａｎＳｈｕ
ＦａｎＣｈｕｎｙｉ
ｓｏｃｉａｌｍｅｍｏｒｙ．ＳｉＫｕＱｕａｎＳｈｕｗａｓｗｉｄｅｌｙｃｒｉｔｉｃｉｚｅｄｂｙｔｈｅｏｐｅｒａ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ｒｓｆｏｒ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ｃｏｍｐｉｌａｔｉｏｎｏｆｏｆｆｉｃｉａｌｂｏｏｋｓｉｓａｎ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ｗａｙｔｏｃｏｎｓｔｒｕｃ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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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本文系江苏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戏曲文物与文献的基本理论研究”阶
段性成果（项目编号：１６ＸＷＲ０１４）。
②
范春义，江苏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戏曲文献、风水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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Ｃｈｉｎｅｓｅｏｐｅｒａａｒｔ，ｔｈｅｕｎｉｖｅｒｓａｌｉｔｙｏｆｓｏｃｉａｌｉｎｆｌｕｅｎｃｅ、ｔｈｅｈｕｇｅｖｏｌｕｍｅｏｆＳｉＫｕ
ＱｕａｎＳｈｕａｌｓｏｐｌａｙｅｄａｄｉｒｅｃｔｒｏｌｅｉｎｓｔｕｄｙｏｆＯｐｅｒａ．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ｔｈｅｖａｌｕｅｏｆｔｈ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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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ＳｉＫｕＱｕａｎＳｈｕＺｏｎｇＭｕ；ＴｈｅＭｅｍｏｒｙｏｆｔｈｅＯｐｅｒａ；Ｏｐｅｒａ
Ｓｔｕｄｙ；ＢｏｏｋｓＣａｔａｌｏｇｕｅｉｎＨａｎＳｈｕ
ＱｕａｎＳｈｕａｎｄｔｈｅｆｌｅｘｉｂｉｌｉｔｙｏｆｍａｓｔｅｒｉｎｇｔｈｅｉｎｃｌｕｓｉｏｎｃｒｉｔｅｒｉａ．Ｂｅｓｉｄｅｓ，ＳｉＫｕ
一 小引
对于戏曲学研究的研究对象和方法，笔者曾以戏曲笔记为例进行说
明：“可分为事实研究层面和理论概括层面。事实研究层面的内容包括，
关于书籍的作者、成书、版本、引用文献研究等传统文献学的研究内容，
以及对笔记中所涉事实本身的研究。……理论阐释层面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阐释笔记编纂者本人的戏剧学观念和思想，二是阐释笔记中的中国
式戏剧问题。这些中国式问题实有助于加深对中国传统文化及戏剧本身
的理解，很多探讨对现在仍具启发意义。……其他类型的戏剧学文献研
究同样如此。”
①
循此思路，《四库全书》与戏曲的关系，可以从《四库全
书总目》的戏曲批评以及收录书籍两个层面来展开。目前，四库馆臣的戏
曲观念是学术界研究的重点，从立场上分为批判与褒扬两派。
②
而对《四
库全书》本身的戏曲研究价值却罕有人措意。《四库全书》不收录成熟期
的剧本是客观事实，但是其负面效果不能过分夸大。《四库全书》尽管不
①
②
究而言，戏曲研究界对总目的批评之声曾经一直不绝于耳。现代戏曲研究开山者王国维
在《宋元戏曲史》中说：“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
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独元人之曲，为时既
近，托体稍卑，故两朝史志与《四库》集部，均不著于录；后世儒硕，皆鄙弃不复道。
而为此学者，大率不学之徒；即有一二学子，以余力及此，亦未有能观其会通，窥其奥
窕者。遂使一代文献，郁堙沉晦者且数百年，愚甚惑焉。”（王国维：《宋元戏曲史》，凤
凰出版社，２０１０，第１页）这一判断影响极为深远，被广泛引用。就对《四库全书》编
纂过程中的戏曲禁毁而言，评价更为负面。近几年来，对四库馆臣戏曲学评价似有揄扬
之势，肯定其戏曲学价值，如徐燕琳《论〈四库全书总目〉的戏曲批评背景》（《戏剧艺
术》２０１１年第３期）及《论〈四库全书总目〉的戏曲文体批评》［《中山大学学报》（社
会科学版）２０１１年第１期］。
《四库全书总目》代表了中国古代目录学的最高水平已为学界所公认。但是落实到戏曲研
范春义：《深化古代戏剧学研究的可能路径》，《中国社会科学报》２０１２年１２月１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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