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拉比》看小说之构建

题，即弥漫于社会生活中的瘫痪状态。而小说＜阿拉比＞

的叙述角度、背景氛围、人物塑造和情节结构都各有特

从《阿拉比》看小说

色。起到很好的为主题服务的作用。下面分别从这四点

对小说加以分析。

１．叙述视角

Ｈ＿ｏ

之构建

‘阿拉比＞中的叙述视角非常独特。整篇故事是以

Ｎ＝０

第一人称写的。描写的是一个男孩的初恋。叙述者和故

写作理论研究

刘洁

事中的男孩又是同一个人．故事是通过叙述者对自己

年幼时经历的回忆展现在读者面前的。因此，叙述者的

视角和故事中人物的视角由于时间差的原因形成了视

盛；ｌ

摘要：从叙述角度、背景氛围、人物塑造、情节与

角的重叠。读者一方面受叙述者视角的控制，如叙述者

结构四个方面分析了詹姆斯・乔伊斯短篇小说集＜都柏

以其成年人敏锐的观察力、理解力、成熟练达的语言来

林人＞中的第三篇小说＜阿拉比＞，使读者进一步了解小

追述自己过去发生的事情，另一方面又受故事中那个

说的构建．并在此基础上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男孩（即叙述者过去的自我）视角的控制，如他对爱情

关键词：阿拉比；詹姆新・乔伊；小说构建

和理想的朦胧感受和追求。

这种独特的视角对整部作品产生了很重要的影

Ｏ．引言

响。首先。叙述者可以通过主体参与和客观观察相结合

‘阿拉比）是詹姆斯・乔伊斯短篇小说集＜都柏林

的方式．冷静而又理智地描述和评价故事中那个男孩

人＞中的第三篇。小说集＜都柏林人＞以爱尔兰首都为背

的经历和感受。时间创造了叙述者审视过去那个自我

景．描绘了二十世纪初都柏林形形色色的中下层市民

的客观性和深刻性。他可以将自己记忆中储存的事件

的生活。将这１５个短篇串联在一起的是它们共同的主

作一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的筛选剪辑，从而把最能揭示

儿如果有泪。不因惧怕．不因疼痛，只因触碰了那根最的。成堆成摞地码放于书桌以及屋角。同样，在他的办

柔软的心弦。采访的那天，有那么一瞬。我看到他喉头

公室．最抢眼的还是书橱。这成千上万册的书，他果真

凸动。泪要涌出眼眶。他很利索地把食指探人镜片后面都会去看吗？我随手翻开几本。无一不是圈圈点点。”从

的眼角。轻轻一揉，复归常态。至于那类似于京剧花脸

书房人手。很好地突出了方永刚刻苦钻研、真学真用党

的嗓音，则一刻都没有哽咽甚至停顿，仿佛刚刚弹去

的创新理论的事迹。

的。只是眼角的一粒尘埃。’又如‘经历三次化疗、体质

（三）细腻描写。生动展现

孱弱的方永刚．在医护人员陪护下来到这里。脱下厚厚细节的运用重在描摹和刻画。对人物通讯中有特

的防寒服、老头帽、大口罩，在十米开外接受我们采访色的细节进行特写．给读者造成强烈的视觉和情感冲

团的集体采访……病不由人。他那耳侧贴着的胶布和击。因此，在细节描写中。我们要精选词语，力求做到准

额头豆大的汗滴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正是记者细心确、生动、传神。在很多人物通讯中都有这样细腻的细

的观察才有这些表现力的细节，也使得他的作品＜方永

节描写。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刚：真情传播真理）在众多报道中脱颖而出，获得中国比如‘解放军报＞的人物通讯‘中华冲天之志＞中的

新闻奖一等奖。

场面描写：“西北某机场。一架国产最新型第三代战机

（二）围绕主题，精心选材直刺苍穹。滑跑。风驰电掣。起飞，拔地而起。战机忽而

主题是文章的灵魂和统帅。在文章中起主导作用。

在高空穿云破雾．忽而在低空接连横滚……迅猛，如苍

写作中搜集的所有材料不可能全部被写进文章．只有鹰；舒缓，似白鹤。地面监测屏幕上，一串串精准的试飞

根据主题表达的需要，进行取舍和提炼，才能变成典型

数据，像亮晶晶的瀑布飞流直下……”这段细节用精确

的、富有生命力的、互相联系的材料。成为表现主题的的语言、形象的比喻再现了试飞的精彩场面，让读者如

有机组成部分。没有主题。材料就是一盘散沙。细节描临其境。

写也必须紧紧围绕主题来选材。如果偏离主题，再好的

细节也是白费笔墨。参考文献：

人物通讯＜方永刚：真情传播真理》中选取了这样

【ｌ】冯一．细节——赋予新闻永久的魅力忉．新闻采

一个材料：。负担很重的这个家．经济状况近两年才稍缟，２０００，（１）：１７

１８．

稍好转。但还没来得及添置任何一件新家具：不过，他【２】南丽卓、胡春秀．通讯写作如何。巧”用细节啊．新

的书房，光从“软件”的角度，不可不谓之“豪华”。六个

闻与写作．２００９．（７），

规格一致的书橱以顶天立地的姿态占据了书房的整整

一面墙．里面的书籍塞得满满当当。更有一些塞不下（作者单位：武警北京指挥学院）

５８骑代戈辱／２０１１．４下半月

万方数据

生活本质内涵的事物通过显现（ｅｐｉｐｈ锄ｙ）的手法表现

出来。“显现”一词本指神的显灵或显圣。乔伊斯借用这

个术语，赋予它以文学批评上的意义。使之广为流传。

按其解释。显现指某个事物（如人、物体、情况、事件等）

的本质突然地被领悟到。正如乔伊斯所说：“从它显现

的外衣中，其灵魂和实质猛然向我们跳过来。”这种突

然的洞察是对看似简单而又平凡的事物之真义的顿

悟。例如，＜阿拉比》结尾的那段一“我抬头向黑暗中凝

视．感到自己真是一个被虚荣心所驱使、所嘲弄的可怜

虫……”（Ｊ砌ｅｓ

Ｊｏｙｃｅ：２５）其次。通过这一独特的视角，小

说的意义拓展了．因为读者从叙述者的话语中感到童

年的经历对其人生的影响是多么的意义深远。或许正

是童年时代累积在叙述者心灵上的种种朦胧的直觉印

象塑造了叙述者性格成熟以后的鲜明个性。与此同时。

一个本来是极其普通的童年故事。经过重叠视角双层

过滤产生了具有艺术性和思想性的象征意义以及一种

奇特的反讽效果。

２．背景氛围

＜阿拉比》同乔伊斯＜都柏林人＞中的其他作品一样

都是以２０世纪２０年代初的爱尔兰首都都柏林为故事

背景的。在＜阿拉比》中．故事的背景则是以都柏林北里

奇蒙大街为中心，向周边地区（如阿拉比集市所在地）

扩展。然而。在这样的背景中却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

精神荒漠之感。。北里奇蒙大街是一条死胡同。因此，在

每天基督徒兄弟学校放学以前，总是静悄悄的。死胡同

的尽头有一所无人居住的两层楼楼房。”在这里。大街

象征着教堂的过道Ｉ无人居住的楼房象征着教堂的圣

坛。由于在英语中“死胡同”（ｂｌｎｉｄ）一词又同时具有

“盲”和“路”的含义．因此住在此处的所谓。体面人物”实

际上被影射为“精神上的盲人”。他们和“呈棕褐色”（在

英语中ｂｍ椰一词兼有“黑暗”、“阴郁”和“沉闷”的意

思）的住宅一样．“以冷若冰霜的目光相互凝视着”。也和

街道上“微弱的灯光”一样有气无力地探向“犹如紫罗

花”（喻示教堂和高贵神圣）“瞬息万变”的天际。孩子的

叔父庸碌无为。婶婶空闲时以听他背诵诗歌和与邻舍

的聊天打发光阴。当铺老板的寡妇“为了某种虔诚的目

的。收集用过的邮票”，喝茶时没有什么正经的话题。更

具讽刺意味的是．恪守修道院宗教静修的曼根的姐姐

手带银镯，装束诱人，好一个天使般的凡人气度，竟然

使“我（男孩）在祈祷时连自己也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可

是她的名字却跳到了嘴边。泪水常常充满我的眼眶”。

甚至那位已故教士（宗教信仰的化身）屋后那个长着一

棵苹果树的花园（天堂的象征）也变得芜秽荒凉，无人

照看，“还有几处绵延的灌木丛”（象征精神家园的荒

芜）。在一撮灌木丛下。“发现了已故教士的一只生了锈

的自行车泵”。由此可见．过去圣职人员对宗教信仰活

动的热衷已成为历史。“所有的房间都弥漫着霉臭的空

气”，（Ｊ锄船Ｊｏｙｃｅ：２３）屋后是“黑暗泥泞的小巷”、“散发

阵阵臭气”的废墟坑和马厩——这些都很好地烘托出

背景的氛围。在另一处背景——阿拉比集市（在孩子的

万方数据

心目中本是充满理想和希望的地方）也好不了多少：

“厅内大部分地方一片漆黑。我感受到一种在教堂里刚

做完礼拜时的宁静……我走到一个货摊的前面。仔细

品察着陶瓷花瓶和饰有花纹的茶具。”（Ｊ锄鹤Ｊｏｙｃｅ：２３）

这一情形使读者很自然地联想到小说一开始出现的中

心意象——教堂。教堂的过道在这里改换成通往“一个

货摊”的大厅。这里和北里奇蒙大街死胡同一样的宁

静：圣坛改换成一个俗不可耐的货摊，上面置放着象征

圣餐上圣杯的“陶瓷花瓶”和象征圣坛上鲜花的“有花

纹的茶具”。更具讽刺性的是：附近的一块幕布上“挂着

五颜六色的挂灯。组成‘歌声咖啡馆’的字样”，“两个男

人正在一个金属盘里数钱”，货摊进出口处。一位年轻

的小姐正在和两个青年男子调情。

总之．乔伊斯对作品中两处背景的象征性描绘。营

造了一种精神衰败的氛围。不仅为小说尾声中主人公

的。顿悟”作了很好的铺垫，同时也增添了小说主题的

分量。

３．人物塑造

在＜阿拉比》这部短小但又复杂的作品中，乔伊斯

主要以塑造人物来揭示小说的深刻主题。

小说的主人公男孩的性格在故事的一开始便作了

一些有意义的暗示：他善于观察．对自己周围的一切具

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大街上房屋冷若冰霜、令人郁闷的

面容。已故教士留下的几本书和一只生了锈的自行车

气泵。屋后黑暗泥泞的小巷以及散发着臭气的废墟坑

等等无不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在他幼小的心灵中他

似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由于信仰的萎缩人们变得精神

颓废、空虚无聊、麻木迟钝。这当然只是一种朦朦胧胧

的感受．在当时还不可能获得理性认识的升华。

在这种昏昏暗暗、毫无生气的环境中一位天使般

的凡人——曼根的姐姐突然闯入他的内心世界：“她的

名字宛如战斗的号角．会使我这个愚蠢的家伙热血沸

腾”。“即使是在最不可能勾起浪漫之情的场合，她的形

象也始终陪伴着我。”这里值得顺便提一下的是，。愚蠢

的家伙”就和前面具有象征指涉的房屋、小巷、气泵等

一样。明显地抹上了叙述者视角透镜中折射出来的理

性反思之光。自从曼根姐姐潜入他的心扉之后，主人公

的心态变得复杂起来，他把她既当作世俗的爱情去窥

测、去追求。又把她当作宗教信仰中的。救世主”去祈

祷，去崇拜。“每天早晨，我躺在前客厅的地板上，眼睛

注视着她家的大门。我把窗帘放下，让它离开窗框还不

到一英寸。这样。我就可以偷偷地看她了。～她用手抓

住一根铁栏的端头．俯首向着我。对门射来的灯光勾画

出她那洁白的脖子。照亮了她披落在颈部的头发。使她

那握着栏杆的手也显得光泽发亮：灯光落在她衣服的

感官似乎都愿与外界隔绝。我把手掌紧合在一起。直到

双手微微颤动起来。嘴里喃喃念着：。啊．爱情！啊，爱

情！”（Ｊ哪怕Ｊｏｙｃｅ：２３）但是在这“爱情”中融入了宗教的

内涵：。我想象着自己捧着圣杯。安全通过了一大群敌

２０１１．４下丰月、骑代盖孳５９

一侧．照见了她里边紧身衬裙的白色滚边。～我的全部

人的包围”祈祷时，。她的名字却跳到了嘴边”，“我内心

一阵激动，泪水如潮”。（Ｊ绷∞Ｊ０ｙｃｅ：２３）在这里，乔伊斯

究竟是将世俗的爱情神圣化呢，还是将神圣的宗教世

俗化。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来表现一个更为深刻的主

题？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但是有一点是十分

Ｈ＿ｏ

肯定的。那就是主人公已开始在自己的心灵深处编织

起一个充满理想和激情的梦，用它去稀释混浊的现实

写作理论研究

世界。抵御其对人精神的侵蚀作用——。我的全部感官

譬

似乎都愿与外界隔绝”。（Ｊ锄伪Ｊｏｙ∞：２４）只有这个护身

ｒＩ《茹Ｉｌ

符一般的梦才能帮助。我”冲破外界。一大群敌人的包

ｌＩｌｌ

围”。因此，爱情的力量和宗教般的信念相结合。释放出

一种奇特的。无往而不胜的心理能量。

然而．既然是梦。就会有清醒的时候。当主人公带

着梦给人的愉悦和希望踏上精神探索之路，来到阿拉

比这个他本以为可以圆他的梦的地方时．他的梦破碎

了．呈现在眼前的是昏暗的大厅。俗丽的挂灯，门卫般

的大缸子……听到的是。硬币掉落在盘子里的声响”。

男女青年的调情和。灯都熄灭了！”的呼喊。梦毕竟是梦。

主人公终于又回到了现实。心目中的“圣杯”黯然失色。

留给他的只是失落、空虚和痛苦：。我抬头向黑暗中凝

虫，眼睛里燃起了痛苦和气恼的火焰。”惭№：纠

视．感到自己真是一个被虚荣心所驱使、所嘲弄的可怜

乔伊斯通过对小说主人公形象的塑造（包括运用

象征的手法暗示主人公心理的一系列变化）成功地揭

示了作品的多重性主题，并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思考

空问：在体验了过多的压抑、浮躁和失望以后。哪里才

有灵魂的甘泉以解精神的饥渴？既然理想在苍白的现

实面前最终显得是那样的软弱无力，人们是否应当抛

弃它？抛弃它以后的精神出路又在哪里？小说主人公最

后的自嘲和幻灭是否暗藏着对西方世界精神没落腐朽

的强烈讽刺？对这一系列问题的思考无疑有助于我们

更好地理解作品的人物和主题。

４．情节与结构

＜阿拉比＞的情节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安排的。而

且很容易给人造成爱情（初恋）故事的假象：一名少年

爱上了邻舍的一个女孩——她。迷人的身姿使他想入

非非。他时而偷窥。时而跟踪。甚至她的影子会浮现在

书本前。她的名字在祈祷时会不知不觉地跳到他的嘴

唇边。不久。女孩告诉他即将举办一个阿拉比集市。少

年答应在集市上替她买一件礼物。星期六夜晚．少年终

于等到健忘的叔父回到家才拿到两先令．踏上了去集

市的火车。然而。奇怪的是．这趟。专列”却空空无人。到

了目的地，集市已临近打烊，少年只在大厅里呆了一会

儿。没能给女孩买上礼物。

整个故事情节在结构上可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

分以北里奇蒙大街为背景：第二部分以阿拉比集市为

背景。

可是．在故事的叙述中。线型发展的情节和块状组

合的结构似乎演变成一个圆型的抽象体投射在读者的

６０娉代戈号／２０１１．４下半月

万方数据

心理屏幕上。少年从盲目的激情和理想到自我意识的

觉醒这一故事的核心内容倒更像是一个巨大的轮子。

他的种种情绪、感受和想法像是轮轴。大街、阿拉比、女

孩、叔叔、婶婶等则好比是轮辐，牵动着轮轴（即心态）

的变化。各种部件各司其职，又同时形成一个合力，去

展示作品的主题。

５．结语

总之。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其意义往往可以从不

同的角度去理解。比如＜阿拉比）最后一段中“虚荣性”

（ｖａＩｌｉｔｙ）一词在英语中另有“虚幻”、。无价值”等含义。既

然我们已经发现小说运用了一些具有宗教意义的Ⅱ俞

象描述。ｖ曲ｉｔｙ一词很可能和＜圣经》中。万物皆虚幻”

（ＡＵｉｓ、哪蛔）有关。＜圣经＞中的这句话意在规劝人们摆

脱现世物质享受的束缚．追求灵魂的完美。因为现实生

活中的一切东西是短暂的．人作为物质存在的一种形

式也将。从尘土中来．到尘土中去。”只有精神世界才具

有永恒的意义和价值。如果这一假设成立的话．故事中

的主人公在。痛苦和气恼”．自嘲和绝望情绪中或许只

是意识到自己行为的荒唐性和自欺性。面临的是一片

精神世界的真空，而不知道甚至也无法去用＜圣经’中

所倡导的价值观去填补。因为他和都柏林的其他人一

样，是“精神上的盲人”。是。迷路的羔羊”，而且故事的

背景似乎在暗示．他可能会一直迷失精神上的方向。小

说的结尾塑造了一个失去精神目标指向的人，面对“黑

暗”的现实，除了。痛苦”，。气恼”和自嘲外别无选择。从

这一层面去理解，作品的尾声具有反讽的性质。即信仰

的价值实体明明存在着。却已像那只。生了锈的自行车

气泵”。再也不管用了。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叙述者是

站在历史的高度来关照自己少年时代的经历。他看到

了社会的种种弊端，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困惑，所以他

使自己的作品尾声成为一个开放性的新起点，让读者

一起卷入对人类未来精神出路的思考。

小说的主人公确实有他的理想。但这种理想之所

以在最后变为幻想除了客观现实的原因外。或许还有

其主观上的原因。即把朦胧的、现实的爱情误当作理想

的、宗教般的信念。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理想都是与

现实对立的。只要树立正确的人生态度，把握人生的真

谛．人的精神境界还是可以伸向。犹如紫罗花瞬息万

变”的天穹。失去的乐园还可以复得。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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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刘秀丽．＜阿拉比＞的文体特征．＜大学英语）（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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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黄源深、用立人．外国文学欣赏与批评嗍．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３：３８－“。

【４】殷启平、高奋、童燕萍．英国小说批评吏嗍．上海：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１：１９５。

（作者单位：西安石油大学外语系）